「如果是勇者欣梅爾的話，他會怎麼說？」
「啊？他只對抗過魔王吧。」
「那些立法院裡的妖魔鬼怪，和魔王也差不多。」
「他或許會說⋯⋯」我歪著頭想了想，「動手吧！」
「好無聊，」她說，「再想一個。」
我又想了想：「只要做了勇者才能辦到的事，就算是冒牌貨又如何？」
換她想了想：「太長了，字太多，不好。」
我們一起想了想。她說：「欸，你不是推理小說迷嗎，柯南會怎麼說？」
「柯⋯⋯柯南？」
「對啊。那不然，福爾摩斯會怎麼說？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
她嘖了一聲，繼續皺眉苦思。
我不知道福爾摩斯會怎麼說，也不知道白羅和昆恩會怎麼說。這裡發生的事，沒什麼複雜難解的謎足夠讓他們開金口，只有讓人不敢置信的荒唐胡搞。
或許冷硬私探會有話說。我可以想像馬羅、史卡德或肯錫應該會說點類似「這城市腐敗透頂，我不能袖手旁觀。」「有人必須站出來，否則邪惡就會得逞。」之類的帥氣話。
可是他們說了那麼多，那些城市好像還是一樣爛。用上那些話，兆頭不好。
「怎麼辦？想不出來。」她嘟著嘴。
「別著急，著急也沒用。」
「怎麼能不急？連署期限就快到了！」
「至少我們站出來，努力過了。」
她白了我一眼。「光努力還不夠！」
我知道她是對的。
「努力過的人，都是戰士。」我突然靈光一閃。
她的眼睛亮了起來：「這句可以！」
她刷刷刷地，在海報上寫下這幾個字，抓著我就要離開連署站點。「快！現在下班時間，我們去捷運出口站一站，多拉點業績。」
「等、等等，這句好像是艾冉說的⋯⋯」
她拉著我往外走，頭也沒回：「艾冉不會介意的。走啦！」
